第19章(1 / 2)

毕舸哇哇一通乱叫,怒道:“干什么啊你!”

毕少爷不甘示弱,抓起树枝扔回去,“还不能说了!这不都是你自己说的吗?小童养媳!”

满鱼噌地爬起来,扑上去勒住了毕舸的脖子。

“来人!呕!杀人了!”

观战的天冬手足无措,拽拽这个,又拽拽那个,无力道:“别闹了,好多人呢。”

这边的混战还未得到关注,几声惊呼传来:“下雨了!”

自开春以来,滴雨未下,满县尉每天愁眉苦脸,已经考虑请巫师来求雨了。

这下可好了,不用担心春天的庄稼早早旱死。

人群一哄而散,雨势越来越大。

今年的春雨来得晚了些,势头却猛。

混战终于结束,几人急匆匆寻找避雨的地点。

毕舸已经跑出去一截,突然又折回头,贼兮兮地冲他们努嘴,说:“看那边看那边。”

一辆马车自不远处驶来,下来一个脸生的学子。

“谁啊?”满燕问。

毕舸一撞他的胳膊,说:“别人不知道,你还不知道吗?”

满燕一头雾水,看向满鱼,说:“你认识吗?”

“你还问他,上次有人去你家说媒……”

满鱼立刻震撼道:“男的!”

他仿佛遭受了极大的欺骗,怒视满燕,说:“我就知道,你说的那些话就是拿来骗我的,天天说不行不行的,人家都上门说媒了!”

满燕一脸迷惑,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,忙说:“这怎么可能呢……肯定是有什么误会。”

他转过身,一把抓住毕舸的胳膊,连晃几下,“你赶紧解释!你刚刚是胡说八道的!”

满鱼抱着手臂看他们,说:“串通都要当着我的面吗?”

毕舸两边看了看,立刻使用了十分怪异的腔调:“哎呀,这当然不可能了!我刚刚都是开玩笑的!”

“不可能”和“开玩笑”这几个字被他咬得很重。

满鱼心说,当着我的面就这样,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样呢!

越想越来气,满鱼一转身,快步跑走了。

满燕还揪着毕舸的衣领来回摇晃,怒斥他胡说八道的罪行。

毕舸颤颤巍巍指了指,好心提醒他,可是满燕不领情。

等他终于肯回头,那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
沿着湖边找了一圈,时常喂鱼的鱼池也找过了,还是没见到人。

满燕漫无目的地转了好一会儿,转念一想,正是吃午饭的时辰了。

拐进一条小巷子,循着酒香看见一张酒幌。

有个人站在屋檐下躲雨,头发湿漉漉的,远远看见他,一转身就消失在拐角处。

没过多久,两个人在湖边绽放的牡丹花丛碰面了。

满燕走过去,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,里面是热得烫手的红豆糯米糕。

满鱼接过来,把藏在怀里的春饼分给他一块。

俩人在湖边坐下,满燕侧过头看他,说:“你这个月的零用钱不是前两天就用完了吗?你怎么买的春饼?”

“还有六文钱,刚好够买两块春饼。”

满燕吃掉了他的最后三文钱,说:“算得很清楚,却不规划,后面还有好几天呢。”

满鱼不回答,只有一声冷哼。

“你又哼什么?我也没说什么吧。”

满鱼开始吃粘嘴的糯米糕,不甚清楚地说道:“你也不用说什么,以后你要和别人成家,我当然不能再花你的钱了。”

满燕动静很大地噌地一声转过来,看着他说:“那一定是个误会,再说了,毕舸那张嘴,他能说出什么好话啊,你怎么就非要信他不信我?”

“你又怪上我了?”满鱼停止了啃食,怒道,“你嘴巴里就没有几句好听的话,我说什么你都觉得不对。”

满燕立刻就要站起来喊冤,“我什么时候这样了?除了……那件事,我什么时候说你不对了?”

糯米糕的芯子很烫,满鱼忙着吵嘴,一不注意咬了一口烫嘴的芯子,嘶嘶了半天,猛地转到一边去。

满燕不说话了,也转到另一边啃糯米糕。

啃完了怎么办,总不能一直坐着不回家吧。

满燕缓缓地挪回来,说:“什么酒啊,这么香。”

“杏花酒。”

“这你都能闻出来,真厉害。”

满鱼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他,“我进去问的。”

“哦。”缓和气氛的招数似乎有点不好用了。

满燕又说:“你想尝尝吗?”

满鱼不作声,低着头揪草叶子。

没多会儿,满燕小跑着回来,抱着酒坛子挨着他坐下来,献宝般递过去,说:“尝尝。”

满鱼的眼睛一亮,又犹豫道:“爹说酒是万恶之源!”

满县尉向来滴酒不沾,他见多了喝酒误事,甚至丑态百出的那些酒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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